文／蔡翊楦
還記得你小時候聽到所謂的「髒話」時，大人怎麼說的嗎？
還記得你第一次罵髒話的時候，大人怎麼反應的嗎？
我已經想不起來第一次聽到這種「不該聽的話」是幾歲的事情。
只記得大人如果說了某個字，就會自動改成相近的音來代替之。
只記得大人們會在我盯著他們看、對他們說「喔！你講了！」的時候，急著否認且尷尬地笑著。
長大以後，才懂得那些詞彙在字面上的意思是什麼，也才懂得那些詞彙為什麼不能隨便拿出來講。
但這是身為小朋友時，完全不知道的……
成為助人工作者後，
看到許多孩子在根本啥都不瞭解的狀況下，
情緒高漲到氣憤得不得了時，飆罵著自己都不知道是啥東西的內容。
不論是一個字、三個字、五個字、六個字，甚至是更長一串的字句……
或甚至是動不動就拿來當講話的發語詞。
只因為大家都這樣做，感覺起來很帥、很厲害，
也因為跟大家一樣，好像就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。
講這種話的唯一壞處就是，會有氣呼呼的大人大聲地罵著，說不可以講這種話。
但這些大人平常說話的發語詞可能就是一個字的那種。
然後孩子就會疑惑地說著，他們自己還不是一樣？！
所以，每當我認真地用說文解字的方式逐字講解，
話都還沒說完，就可以看到面對我的是，一個完全傻眼的表情及不落不明的下巴。
孩子學到的，是講髒話的氣勢、講髒話的背景，卻不知道髒話的意思。
更確切地說，對許多人而言，那些語句就只是想表達生氣與不爽而已。
那樣的話可能就會引來別人的害怕，
也可能更鞏固自己的保護傘，讓自己被踩到線的點不會再次被踩……
未曾有人好好地教孩子們生氣時應該怎麼做，
也未曾有人好好地說明氣炸的時候罵出來的哪些字是什麼意義……
如果，有人可以提早一點，
在孩子還沒變成大人前，就認真地教導孩子這些……
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呢？
